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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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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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知道他这是在安抚她，一时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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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他膝下长大的，隔阂还是有的，她就做不到像程亦乔那般在他跟前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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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程明昱，就是陆栩生跟前，她也没撒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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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体会到爹爹想要弥补却无从弥补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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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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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沉默往大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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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昱有意放缓步子，程亦安只能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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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寒风便冽了，打在面颊有些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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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立了春，院子里花草枯败，犹不见半点春日气象，除夕挂上的大红灯笼还未换下，明丽廊庑上的花纹被冬雪染过，又褪了一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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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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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坐在他膝盖嚼糖果的姑娘已嫁了人，她明丽大方，聪慧温婉，遇着事自己极有主张，痛痛快快就干了，他这个做父亲的甚至没有机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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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都是多余，送程亦安至门口，他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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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去祭拜过你娘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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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神色一顿，转过身回他，“年前二十八去衣冠冢扫过墓，大年初一晚边我和陆栩生去别苑给她老人家拜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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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昱颔首，“先前你提过要把你母亲的衣冠冢移出程家墓园，爹爹有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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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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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昱沉吟道，“爹爹不想惊动你母亲亡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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