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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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朗月清风，鹊惊蝉鸣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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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人端坐琴台，众人皆醉我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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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默坐高席，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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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心里没由来涌上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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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王听过夏芙弹琴，如果说先前还只是猜测的话，那么今日程明昱这首曲子一出，他忽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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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也爱弹《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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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程明昱哪是给皇帝祝寿，他这是在纷纷扰扰的人群中，诉说着对夏芙隐晦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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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气度，身居高位，手掌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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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王有那么一瞬，突然想认输，余光注意到夏芙指节隐隐发白发紧，他覆过手去，握住她冰凉近乎颤抖的手，以只有二人才听到的嗓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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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大不了你收个外室，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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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一怔，面颊一红挣开他的掌心，别过脸去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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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进入最后一段，三段重音，从最开始的高亢激烈意境恢弘，慢慢过度至隐忍克制，到最后收音时，长指一撩，所有遗憾如脉脉月辉归于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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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余响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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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许久无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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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最先抚出一掌，除宗亲外，所有人起身朝程明昱行礼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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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昱双手搭在琴弦，心绪慢慢平复，收弦，朝皇帝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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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沉浸在方才那段旋律中，抚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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