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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栩生道,“他可承担不起不告诉我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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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栩生回不回来是陆栩生的事,但不告诉他,便是裘青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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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其实是高兴的,她扯着他袖口撒娇,“我得知喜讯后,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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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着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该在你身边。”所以他什么都丢下了,马不停蹄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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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包含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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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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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子时,夜里凉了,陆栩生将蒲扇丢去一旁,陪着程亦安靠在引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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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倚在他肩口,陆栩生将一块薄褥搭在她小腹,抬手将她往怀里拢了拢,程亦安想离得他近一些,又觉着这个姿势挤到小腹,最后干脆枕着他胸口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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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前世也没有孩子吧?”程亦安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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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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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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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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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盼着平平安安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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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太难得,太稀罕,两下里呼吸都放得很轻,动作也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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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同时望着前方的帘帐,有那么些被馅饼砸中的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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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栩生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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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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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出来,你脸上都没有笑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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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开始挑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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