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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太子妃强颜欢笑主持了寿宴,宴席结束,又匆匆离席,只嘱咐女官招待大家看戏,长公主没多久也离开了,程亦安这样的外命妇却不好提前走,好歹也得看一场戏才能借口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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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以下品阶的外命妇无权带侍婢入宫,郑颖念着程亦安大着肚子,无人照料,只能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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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越大后,程亦安出恭的次数就越频繁,刚坐了一会儿有些内急,便与郑颖去寻恭房,慈庆殿与东宫之间有一道影壁,影壁之西北角有一排屋子,梢间便是恭房,预备着官宦女眷出恭,恭房外还设了屏障,出了屏障,程亦安发现东面有一座三层高的锦楼,楼台装潢十分富丽,琉璃瓦闪闪发光,廊红庑绿,看样子刚翻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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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视线从锦楼移向西面的奉天殿,发觉这座锦楼与奉天殿外的红墙齐高,这是不合礼制的,有窥视君上的嫌疑,“这东宫内怎么有这样一座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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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颖倒是知晓缘故,解释道,“你可记得明光年间有一位太子被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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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安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颔首,“那是前朝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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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位太子之所以被废,便是因为修了这座锦楼,窥视皇天殿,太子被废后,当时的陛下并未拆了这座锦楼,而是用以警示东宫,所以这座锦楼也被称为思过楼,历朝历代便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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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置下,程亦安不再多问,正打算离开,余光忽然闪过一抹白色的衣角,程亦安回神直勾勾盯着锦楼二楼一处转角,方才那一抹身影怎么这么像太子妃?程亦安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锦楼就在前方十步远的距离,程亦安边往那边去,边问郑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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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上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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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颖吃了一惊,拉了拉她手腕,低声道,“你上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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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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