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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越说越是详细,仿佛自己亲临过现场,看到过全貌。
在他人面前描述其好友的惨死,无疑是一种恶劣的残忍,势要激起对方的恐惧和悲伤才肯罢休。
亲手杀死并吃掉“朋友”的齐斯只安安静静地坐着,垂眼翻看手中的书籍,随手在旁边的黑色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同龄人施加的敌意,陌生人流露的厌恶,压过所有善意、温柔和爱,构成他最早的对情绪的认知,比雨后潮湿的地面、刮风后满地的落叶还要寻常。
他无法理解普世价值观中的道德,也无法将人类群体特有的同理心付诸实践,就像羊这类动物,能够安然地将同伴丢给天敌,并在其尸体旁边无知无觉地吃草。
但齐斯偏偏不是羊,他更像一面只会照出黑白灰三色的不完整的镜子,近乎于本能地反射所有遭受的罪恶和伤害。
“高中部的陆离成天和齐斯走那么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楣,看样子也会不得好死吧?”有人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着,冲齐斯挤眉弄眼。
另一人则捏出诉说秘密的神情:“你们说,那个死去的孩子会不会就是齐斯杀的?他成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长大后一定会是罪犯吧?”
齐斯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名字和闪现的灵感,合上手中的书,平静地抬眼注视说话的人,问:“你不怕死吗?”
那时候的他对人类这一物种的行为模式尚未完全掌握,因此对某些难以理解的言行怀有一定的好奇,不吝于虚心求问。
对方却只当他在挑衅,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掼到墙壁上,嘴里骂骂咧咧:“装什么装?吓唬谁呢?搞得谁怕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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