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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牖之外的弦月,金边勾勒,斜月清辉。
情窦初开的姑娘存在心中小十年的郎君,可不是说几句当年自己愚蠢就过得去的。
方嬷嬷见她明白几分,不过多停留,随意寻个由头,说自己高兴地忘了时辰,该回去睡了。
秦叶蓁明白,并未回头,依旧望向窗外。片刻之后,金边后显出几丝墨色云彩,一点点将弦月吃掉,黑中带金,恍若黄沙遍布,遮天蔽日。
月华清辉越发稀松,秦叶蓁觉出几分寒凉。
她裹紧衣衫,赤脚下地走在青砖上。经年积累下的裂纹,丝丝印在脚底。寒意顺缝隙从脚底而起。一步一顿之间,浸润皮肉。
她走到窗户跟下,将窗棂半关上。留下半面透风,撩动发丝,警醒自己。
适才方嬷嬷说,一见钟情,那是姑娘所见的郎君太少,她想,从前她看上崔敬,希望这厮能带她逃离紫云阁,亦是见的郎君太少,以至于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去处。最终,落得什么也不是。
那时候崔敬走远,她恨他,恨他分明和七娘子要好,对自己无意,却又应承下来,给她希望。
希望之后的失望,和死亡,并无二致。
她恨过,她怨过,到头来,年生日久,成亲生子,漫漫长夜,凄风苦雨,一切都消弭干净,留下的,不过是秦叶蓁对自己的怨恨。
屋外的凉风穿透皮肉。秋末寒霜,浸染躯壳。
怨恨,当年的愚蠢,以及今日的优柔寡断。
她所痛恨者,全是她自己,已然与他无关。
诚如方嬷嬷所言,她让小王爷马不停蹄去道谢,是因不想见他,是因她不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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