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宋驸马?
宋驸马这人,榆北人士,祖上世代耕读,有几亩田地,度日罢
了。该当不会和赵相公何有牵扯。如此一来,那只能是宋驸马入京之后方才有的事。
思量之下,眨眼就到府门,崔敬一脑门子疑惑,一径朝正院而去,他要问问阿娘,那句话从何处而来。
崔敬一踏入正院大门,还未越过围廊,扑鼻的药味浓郁辛烈。及至明间廊下,见一个小婢子正蹲着熬药,他道:“怎么回事,在这里熬药,没规矩。”
小婢子请罪,“三郎君,太太吩咐的,就在这里,奴婢不敢走开。”
母亲想来是糊涂了,崔敬并未纠缠,和小婢子好言好语致歉后,入内给王太太请安。
目下的王太太窝在窗跟前矮塌,小憩。毛毡半耷拉在身上,没盖住心口,瞧得崔敬蹙眉。细细一看,又见王太太面色苍白,嘴角干裂,像是数日之间苍老许多。
到底是生养自己的阿娘,崔敬心酸难过涌上心头,堵得慌。
不好言语,想瞧上一眼就走,问话之事不急在这一时。却不想,王太太悠悠睁开眼睛,一见崔敬,眼神清亮些许,“三郎回来了,吃过饭没。这些时日在外头住的,习惯不?”
言谈之间,似从前的母子嫌隙根本不存在。
崔敬五味杂陈,“母亲,吃过了,儿子在外头一切都好。不劳烦母亲惦念,母亲好生照看自己。”
王太太笑了,“母子连心,吵架拌嘴都不要紧,仍旧是母子。”
崔敬不答,王太太的笑意一下子顿住,扯得面皮疼。许久,王太太主动开口,“你来,是有话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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