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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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莎的语气变得幽远，目光不再聚焦在黎奂身上，“在您不知道的地方，在您不知道的时候，我全都亲眼见证过，一开始痛苦，然后变得麻木。因为时时刻刻都在经受折磨，人的神经渐渐习惯一切，到最后不仅看淡了别人的死亡，连自己的生死也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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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张了张口，忽然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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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叶莎眼底沉重的悲伤时，黎奂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说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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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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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温室里的菟丝花，从没有离开过繁华的帝都，被千万人娇宠于掌心，又怎么会理解真正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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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想不明白，皇女身上强烈的矛盾感，究竟由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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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叶莎的目光中隐含愤恨，两人之间本就是脆弱的合作关系，经不起一点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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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轻轻一蹬地面，椅子借力滑出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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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轮滑行的响声中，两人之间的距离重新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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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联盟对雷柏行省始终怀有野心，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联盟与帝国战争不止的原因。殿下的发言会被联盟视为挑衅，谈判破裂……也许正是联盟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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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莎注视黎奂片刻，轻呼口气，转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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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更远了，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说话都得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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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遥远，似乎可以规避掉一些无法掌控的东西，让叶莎和黎奂不约而同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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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莎清清嗓子，淡然说道：“联盟目前被鹰派把持，军工集团和寡头操控着议院，他们想要的就是战争，想要占领雷柏行省的资源和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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