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理解，她是你的母亲。”他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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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莎伸手，在黎奂肩头轻推，抬起头，看着黎奂脸上沉重的神色，突然嗤一声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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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开笑容，对他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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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一怔，下意识放开手，后退一步，然后解释，“因为……我知道你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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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你在我难过时候的陪伴。”叶莎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但这段时间以来，你的潜台词我很明白了，既然帝都星的战役已经结束，拟生装置又无法利用，我只能通过硬件途径消除宸宇中枢的残余，那需要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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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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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莎看着他，见他似乎不打算开口，便干脆说得更明白些，“我的意思是，你想走，随时可以。我给你备车，然后送你到空港，再让人给你一艘舰船，什么型号都行，只要你能开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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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眉间的川壑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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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和我划清界限，我明白，非常明白，我也很清楚你的心思——这是为了我们俩好。”叶莎对他道，“所以我尊重你，就像你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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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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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没法接话，因为她说的，原本就是他最初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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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处理完宸宇中枢的遗留问题，然后平静地离开，平静得就像他和她原本是陌路，平静得就像那些心动和欲望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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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元帅”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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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没有资格，光明正大地站在帝国摄政王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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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利用他的面孔、身份、地位和声望，李代桃僵，为非作歹——就像曾经路恩做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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