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浩大声势，划过天际时，严重夜自己就站在一颗行星的表面，仰头望着那艘巨舰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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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行星是如此的荒芜，放眼望去全是寸草不生的野地和戈壁，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灰土之外的颜色，甚至连空气都是凝固的，即便在梦里，它也能带来火炙般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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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单调、毫无希望的世界里，唯一的例外，就是那高空中的巨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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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它移动，注视它远征，在与有荣焉的欣喜时，竟也有一丝莫名的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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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他好像感到有人正站在那艘巨舰内，透过舷窗望着下面这苍茫的大地，同时也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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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巨舰的征程不可阻挡，也不可能单独为他而停留，于是严重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将他彻底抛下，直到再也看不见它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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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最后，严重夜独自站在荒芜的行星尽头，呼吸着炙烫的空气，被太阳风席卷而来的沙土和烟尘逐渐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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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那股无法控制的苍凉感中，严重夜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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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视线却无法聚焦，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感，让他一时无法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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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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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夜压根就没数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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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皇帝陛下一次次举杯，他也一次次回敬，一开始只是附和着她的意思，机械地进行着你来我往的客套，但后来……后来酒精逐渐击溃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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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说了很多话，但令人扼腕的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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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似乎一直在笑，他脑海中浮现最多的，就是她那眼角微弯，唇角勾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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