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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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全身的意志，聚焦于精神力的存在，感召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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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失败的时候，他也会焦虑，外界和黑洞的流逝时间不一致，如果无法成功，外面已经沧海桑田，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的踪迹，所有努力都将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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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沉浸在感知里，精神力犹如青藤般迅速成长蔓延，触摸着黑洞无限时间中的每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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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又一次黑雾腾起时，严重夜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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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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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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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只说了六个字，每一个字里却都充满了疲倦和沧桑，他的音色也变得浓稠而暗沉，像是短时间内就被苍老和腐朽所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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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夜不禁问：“自我们上次谈话，过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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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年了。”黎奂感叹道，“我们还在寻找家园，但恐怕这个目的地永远也无法抵达，舰队循环资源也即将耗尽……这群钢铁战舰是人类建造史上的奇迹，可它们的结局，可能是飘在宇宙里，成为我们最后的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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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的轮廓中，黎奂伸手抹了把脸，那颓唐的模样，连严重夜也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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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夜没有犹豫，对黎奂道：“我有一个设想，风险很大，无法论证，只有一次机会，但可能同时挽救两个时空，你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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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奂动了动，却没有立刻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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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试过很多很多很多次。”他缓缓道，“最好的结局，就是把皇女殿下送回了过去，让她挽救了你们，却没能挽救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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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买卖。”严重夜竟笑起来，“折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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