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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没事儿漱漱口就好。”
一口温水,一口温血。
春红眼中染泪,可到底是将带血的铜盆带了出去。
内室又恢复了安静,叶青釉呆坐了片刻,又选了个墙角妥帖的位置,坐在熟悉的地方开始捏泥。
春红回来后便瞧见这副场景,连忙要过来带走叶青釉:
“已经病的这么重了,好好养着就行,又烧什么瓷!”
“你不为你自己身体想想,总得为你爹娘想想,他们就你这么个闺女,你带着病还要制瓷,若是万一有个好歹,他们该多伤心!”
叶青釉捏着泥的手微微一顿,好半晌,才哑声道:
“若不是为了躲他们,我也不必”
春红没听清:
“什么?”
叶青釉没有重复,只说:
“如今已经不必我为他们着想了他们,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