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刻钟,梁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柳树皮水来到邴温故床前,温声唤道:“大郎,柳树皮水煮好了,你起来喝些。”
邴温故睁开眼,靠在床头坐起来,接过水尝了一口,不热,然后就一口闷了。
柳树皮煮水很难喝,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就算是常年过的穷困潦倒的梁氏闻着那股子味道都想吐,别说生了病的邴温故了,理应更加咽不下去。但是邴温故却一声没吱,一口气就喝光了,看那样子似乎并未觉得有多难喝。
这把一旁的梁氏看的心酸不已,说来说去都是家里太穷闹的,邴家人常年吃不饱,有东西吃就不错了。
梁氏心酸地抹眼泪,“都是耶娘无用,累我儿在病中都吃不上一口饭。”
“该是子无用才是。”邴温故道:“耶娘养子二十载有余,子已成年,却不能反哺耶娘,乃子无用。”
梁氏大约是没想到邴温故会这么说,哭的更厉害了,哽咽不能言,“我儿经历一场大难,懂事了。”
邴大郎大约永远说不出这样的话,但他是邴温故,不是邴大郎。
邴温故心里一直惦记着他刚穿过来时,浑浑噩噩中精神识海里的那场神交。
那会他精神紊乱,并不能确定那个同他在精神识海神交的男人是他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醒来后意识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那人是否存在。
这真不赖邴温故好色,任谁当了二百五十年的老光棍,一朝发现自己可能有了媳妇,都着急确认。
邴温故问道:“娘,咱们村中可有一个长相清秀,丹凤眼,眼角有一颗小痣的人?”
梁氏听到邴温故的形容,渐渐止住哭声,“你说的可是南家小哥儿南锦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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