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声而显得有几分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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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就坐在睡着的单宁宁身旁,静静盯着棺材上方的照片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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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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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在想——明明看上去那么老当益壮的家伙,忽然间就躺在了灵堂正中的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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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又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一分一秒地熬着那个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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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着熬着,屋外的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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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火葬前最后的那一眼,她都仿佛还能看见老东西平日里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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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个人,到底还是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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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就连最后一场告别都是冷冷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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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老头子走就走吧,九十多岁的人了,能走这么安详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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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就在她请假为他送葬的那一天,在她抱着骨灰盒和遗像坐在上山的路上,让她收到了自己被公司裁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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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时候就像随手收的表情包——想死,但总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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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破烂烂的世界,简直和她屁股下只会制造噪音的摇椅一样。\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