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留之际的话语，想要用指尖抚摸一下眼睛，这是他最近心烦意乱时下意识出现的一个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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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怀里的瞳捉住了他的手指，不赞同地看着斑：“爸爸！不要因为永恒万花筒不会瞎就不好好珍惜眼睛，要好好珍惜泉奈叔叔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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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眯上眼，身体紧绷，气势陡然变得危险起来：“是谁告诉你泉奈叔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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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儿尚且年幼，他和柱间都不赞成过早将仇恨的种子埋下，两族在他们命令下也默契地绝口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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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瞳再长大一点，斑想，再长大一点我就亲口告诉她关于泉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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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瞳也是个大孩子了，有自己要走的路与梦想，而不是让她小小年纪便陷入两族绵延千百年的仇怨里，进退维谷，影响她之后的真正想要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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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究竟是谁将这些往事告诉了年幼的瞳，妄图从中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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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斑惊讶的目光中她黑色的大眼睛渐渐浮出血色，黑色的一勾玉缓缓旋转：“是我自己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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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露出了少有的哀伤神色注视着斑，幼嫩的手掌轻柔拂拭着斑苍白英俊的面庞，似乎是想要替他拂去过往的泪水：“我看见爸爸抱着一个人在哭，非常痛苦，我想要抱抱你，可我没有办法抱到爸爸，然后我突然明白了，那是爸爸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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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无法参与的过去。我能看得见那小小的房间，也能闻到房间挥之不去的药味和血腥味，能感受到爸爸痛苦的心声，一切都那么真实，除了我无法触碰到他们，更无法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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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隐隐之间有种感觉，总有一天她能触碰到他们，总有一天她能改变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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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还不行，她难过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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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的我，实在是太弱小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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