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被逼着去做,但是我感觉不到所谓不情愿或者不甘心的情绪,对「生」没有牵挂,对「死」这件事也根本没有恐惧,就凭这个。”
吴桥语塞。
这就好比是,因为耳聋的人听不见声音,所以干脆就要他去住在最吵闹的高架立交桥边上,然后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好……好。
失聪者因为听不到所以没有意见,可是,烟呢?霾呢?情绪呢?
这些难道都不重要吗?
因为听不到,所以理所当然的不需要被考虑……这难道不是某种暴力吗?
吴桥抿着唇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种微妙的暴力,只觉得有点委屈。
可是许师宪根本不理解委屈是一种什么心情的,所以他替他觉得委屈,作为一个听力健全的人替他听到一声自己都未曾察觉隐匿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