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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冠冕!”格雷女士(比“灰衣女士”礼貌一点)一脸受惊的表情,指着斯内普的“宠物”,“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它!它可是——可是——”
“曾经是。”斯内普的声音里勉强可以听出一些礼貌,“现在是我的了,至少捡来比偷来的所有权更加正当,不是吗?”
如果幽灵能看出色彩变化,格雷女士的面色一定苍白得像雪一样了。她浑身颤抖,几乎疯狂地想要去拿起那个冠冕,口中发出似怒似泣的喊声:“怎么……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斯内普的脸上浮现出一缕讥诮的笑意,仿佛有什么一针见血的扎心话等着把格雷女士说崩溃,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继续拖着冠冕、带着两个小巫师向校长室走去。
“我常常想,女士,人犯蠢是不是没有止境的?能在生前死后都愚不可及地犯下大错,您还是第一人。”他在石兽关门前留下一句,“您没能‘走下去’,堪称英国巫师界的一大损失。”
校长室里只有邓布利多和巴沙特教授,看来误会已经彻底澄清了。但斯内普的好心情却在见到某个人之后、宛如阳光下的白雪一样消失了。
“另一个。”他提着草绳,冠冕像钟摆一样荡来荡去,让哈利想起麻瓜的悠悠球,“德拉科找到了。”
邓布利多只是“唔”了一声,看上去并没有多惊讶,反倒是巴沙特教授立即感兴趣地走了过来,甚至把草绳都抢走了。
“一个完整的!”他啧啧称奇,“多么愚昧又心狠啊,我就从来不对自己动手!”
“呵,你!”斯内普嘲讽地笑了。
“做得很好,马尔福先生!很了不起!”邓布利多赶紧拦到两人之间,敏捷地不像一位百岁老人,“当年我一打开垃圾屋的门,马上就决定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想西弗勒斯彼时一定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