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糊的干呕和咳嗽。眼睛里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也没力气折腾,就老老实实地趴着不动,听着隐约传进来的引擎声。
后备箱里充斥着一股子肉类腐烂的臭味,脸颊贴着箱底的地方也透着粘腻,我却连恶心的感觉都没有,只是一脸麻木地想,我大概这辈子都会吃素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攒点人品。
我视线涣散地盯着某一处,直到眼睛干涩得想流泪才又闭上。
三月份的气温很低,我原来穿的那身羽绒服早在被塞进来的时候就被扒了,现在身上只有一套保暖内衣,虽然加了绒,但根本挡不住刀子似的寒意。
被绑架之后没多久,我就在饥饿和寒冷的双重夹击下发起了高烧,这时很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绑架我的那群人还记得喂了次药,至少免了我立马被烧成傻子的凄惨命运。
车还在往前开。
我烧得整个人都有点懵,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猜不出自己会被送到哪个穷乡僻壤去。
操。
闭着眼睛装死,想睡却胸口窒闷得胃里一阵接一阵地抽搐,我把脸又往下贴紧了些,皱着眉微微发抖,有气无力地在心里骂娘。
倒也感觉不出是因为寒冷还是恶心。
说起来我落到这种悲催境地还要感谢我那不靠谱的三叔。
我大学学的是建筑专业,因为功底不错,毕业后相当轻松地找到了一份报酬优厚的工作,可惜干了几个月,发现实在不符合自己的生活哲学,于是我果断递交了辞呈。
当时我三叔正好有个古董铺子赶着出手,他一盘算,干脆处理了一下,直接交给了我做生意——因为家学渊源,我对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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