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她抬手去擦,手在颤抖。
倒下的那刻,有人接住了她。
白发青年犹如梦境投下的幻影,重回她眼前。湿漉漉的她呆呆望着同样湿漉漉的他,早已嘶哑的声带又发出泣音,几乎沁血。
被背起来时她还在哭,简直要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干。
分外沉默的人背着她回家,一层一层往上走,经过病痛缠身、一个劲倾吐几十年前往事的痴聋老人,经过盲婚哑嫁、忙着互相辱骂厮打的穷困夫妻,经过没人管束即将复刻父母人生道路的瘦弱孩童,还有那些已经死在饥饿和病痛下、正被邻居提着手脚扔出去的尸体。
孤独的每个人,甚至意识不到孤独的人们,在摇摇欲坠的大厦里发出生命顽强挣扎的喧闹声。
快到顶层了,五条悟在家门前停步,望向走廊尽头破碎的玻璃窗。
雨云渐收,风吹来身前。
人要怎么逃离孤独?他向仍在哭泣的她感叹。
这病症并不分强弱能被理解的是幸运儿。
揉着眼睛的她想安慰又不得要领,小声说:我会努力的
给出很多很多爱,让你不孤独。
但五条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弥散的晴光里,他语调温和。
你
列车在川崎市停下的时候,泷见冬青被报站声惊醒了。
睁开眼,五条悟正准备倾身来叫她,晴日光芒澄澈,透过车窗照耀着他,模糊她视线的同时唤起了多年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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