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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玄瑾很快就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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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裴玄瑾身边凑了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你也睡不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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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瑾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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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妙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听见他说道:“朕从来不在晚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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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虽然知道他喜欢在晚上处理奏折,但不知道他竟然连觉都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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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小小的脑袋装满了大大的疑惑:“人不睡觉,难道不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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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裴玄瑾就敲了敲她的额头:“朕只是不在晚上睡而已,没说白天也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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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睡觉当然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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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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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呀……”苏妙恍然大悟般:“那陛下为什么晚上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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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裴玄瑾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敷衍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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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哼唧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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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的事,她一般懒得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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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寂静与黑暗中,她很快睡着了,呼吸声均匀平稳。大约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东西,偶尔砸吧砸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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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习惯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被子踹到一边。裴玄瑾给她盖好,她又重新踹开,反反复复十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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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懒得管了,她却开始打喷嚏,裴玄瑾无奈,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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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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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瑾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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