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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继这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从医院出来后忽然说想去拜观音,他们又陪着他一起去了他常去的那间观音庙。
徐世继进去观音殿里,徐燊和湛时礼在外头等。
院子里种了一株香樟,有好几百年历史,徐燊走近去欣赏那嶙峋奇特的树身,抬手在上面按了按。
湛时礼问他:“你不进去拜拜?”
“我不信这些,”徐燊抬头看向头顶的葱茏蔚绿,说,“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想着向神佛寻求安慰。”
湛时礼道:“你说得太绝对了,你爸应该只是想求家宅安宁、阖家平安。”
徐燊不屑:“他要是没做过亏心事,徐家又怎会家无宁日。对了,这几天怎么都没见过那位刘助理,陪我爸看病体检这种事他不是最积极的吗?不可能不出现的啊?”
“不清楚,”湛时礼说,“他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忙碌得很,可能老板安排了其他工作给他吧。”
徐燊想了一下,笑了:“nic,我爸好像还是更信任他啊,哪怕你能力比他强,但凡事总有先来后到。”
湛时礼不否认:“他跟在老板身边时间长,老板更信任他是人之常情。”
从观音庙出来,徐世继的情绪依旧不高,回程车上和徐燊聊起徐家的发家史:“上世纪六十年代,你爷爷带着我搭小船偷渡来到这里,那时候我才十几岁,身无分文,跟着你爷爷靠在码头打黑工扛沙包混饭吃,勉强能填饱肚子。我们运气好,跟着别人从摆摊卖杂货开始,一点一点地攒钱,后来开公寓、办酒店、买地盖楼,才有了现在的肇启……”
徐燊沉默听着他说,并不插话,徐世继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听众,本来也不必他附和什么。
徐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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