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
徐燊十分不适,本能蹙眉,下颌却被钳住的力道迫使张开,湿热舌尖抵进立刻卷走所有氧气。
齿列相撞发出轻响,舌压着舌强势后推,上颚敏感处被擦过,激得徐燊的喉结不断滚动。窒息感让他耳膜嗡嗡作响,吞咽不及的唾液溢出嘴角,又被湛时礼以拇指重重抹开。
湛时礼的领带垂下,落在他锁骨处,随着纠缠的动作来回扫动。车载香氛溢出的气息涌动在鼻尖,也像某种暗示。
所有这些都逼得徐燊无处遁形。
他用力扯住湛时礼的头发试图挣开,后颈却被湛时礼的手掌紧紧扣住压向前,鼻尖撞在一块,交缠的水声混着粗重鼻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徐燊喉间溢出闷哼,也被湛时礼更凶狠地吮吸吞没。
“滚——”
徐燊颤声骂着,破碎的尾音被一并吞下。他发颤的膝盖撞到湛时礼胯骨,反被掐腰贴得更紧。
徐燊发了狠地咬下去,死死咬住湛时礼的舌尖,浓重血腥味随之在交融的唇舌间蔓延开。
湛时礼盯着他此刻的眼睛,血色在剧烈喘息间漫上他眼尾,融成一片冶艳的潮红,眼里的愤怒与戒备却如同淬火刀刃,凌厉逼人。
如果只是想激怒徐燊,他的确达到了目的,但他本意绝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