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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到了这一天,好像也没有那么痛快。
没意思。
心电监护仪突然爆发出刺耳警报,走廊外传来医生护士的脚步声。
徐燊收回视线,漠然转身。
以后这个地方他不会来了。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尖徘徊不去,徐燊走出医院时下意识抬手松了松领带。
暮色朦胧,斜雨细细密密地扎在脸上,他在台阶上停住脚步。
湛时礼站在雨里,黑伞边缘垂落的雨帘将他的轮廓切割。
伞沿抬起三寸,露出湛时礼被雨汽洇湿的眉眼。
灰色西装领口沾着细密水珠,他的指节轻轻扣在乌木伞柄上。
目光对上,雨声突然变得遥远。
“天气预报说了今天会下雨,”湛时礼迈上台阶时伞面微微倾斜,呼吸的温热混着雨水的气息漫过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带伞。”
“反正你会来。”徐燊随手给自己司机发消息,让对方直接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