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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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阶跪坐起来，认真地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歪着头疑问道，又仿若喃喃自语，“你喜欢的竟然不是这副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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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过来。”他张开手把她揽入怀中，“你不该来淌这趟浑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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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阶笑了，轻声说，“但是，临渊，你的目的不就是我淌这趟浑水么？”轻得如同落在若水上的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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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临渊听到了，“你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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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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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为什么吗？”大手揉着她的细腰，暗示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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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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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笑了，“这就是答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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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纷纷扬扬，四周荒寂，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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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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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音出现的时候是半夜，她拿着一根沾着血的骨头匆匆而来，红衣洌洌宛若荷塘盛开的红莲，银色发丝用玉簪挽起，半披着的发随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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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阶在他怀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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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死了还抱着个美人看风景。”遗音看着他的模样就觉得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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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任务完成了？还把他拆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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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音看了一眼手上的骨头，“哦，不是。我用这根骨头捅的他。我的花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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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伸手，片刻间手上多了一盏碧色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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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流灯，可聚世间一切魂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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