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醉了吗?”
陆星洲说:“可能吧,他酒量不行。”
胡杨笑道:“你说你让他过来干什么。”
陆星洲像是迟疑起来,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
接着他们终于聊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听得断断续续,注意力总是会跑到别处。
原来陆星洲的妈妈过来看他,正好是他登台表演的时候。结束后,母子俩在一起聊了几句,他妈妈摔了陆星洲的吉他,告诉他玩音乐终归是“不务正业”,他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忘记这些。
胡杨不屑一顾,说你听听得了,当耳边风听了就忘。陆星洲说,她这两天要参加学术会议,不然不会来。胡杨说,你妈就是觉得你不听她的话,你别理她就行。陆星洲说,我没理她,以前想和她好好说话,但是最近我也不想说了。胡杨叹一口气,不过你妈是控制欲太强,我妈是快要彻底忘了我,各有各的难处。
我没头没尾地听了一遍,虽然没有彻底了解,但总归知道了一个大概。
陆星洲的手插进我的发里,又像是摸小狗一样摸摸我的额头,忽然说:“小宋应该和我们不一样,他经常很自然地说起他的哥哥,还有他爸爸和奶奶,是个快乐家庭养出来的小孩儿。”
胡杨笑道:“是啊。”
我分不清时间了,喝酒喝得我有些困。我也分不清这一刻心里的这种感觉是什么,我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捏住,眼泪缓慢地涌上眼眶,我眨了下眼睛,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悄悄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