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眼眶里打旋儿,终于还是抖着手指着季泽恩开口:“那你就住学校吧。”
他面色唰得白了三分,末了不带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抽回了手,把那请帖放在包里。“你的病,和人家说过了?”
季母连连点头。
他没再开口,径直进了厨房,翻来覆去洗干净了手,方才拣起他母亲方才买的菜,娴熟地洗菜洗肉,倒油抄铲,轻车熟路地做出一桌子菜来摆在桌上。
随后掏出干瘪的钱包,从里头仅剩的五张红票子里拿出四张放在桌上。他收回钱包的手顿了顿,又把最后一张也掏出来,放了上去。
浓妆艳抹的女人还在客厅里哭泣。季泽恩不带什么感情地提了一句:“饭做好了,钱在桌上,好好照顾自己。”转而去换了一身长袖,把袖口往下扯了扯。
他带着几分嘲讽的神情看了眼手上的藏不住的伤痕,提起包径直往外去。
a市苍山监狱。
隔着一层玻璃,季泽恩拿起了话筒,“爸。”
甫一开口,玻璃另一侧的人便红了眼眶。那人剃着板寸,胡子也刮得干净,只是两鬓已有了藏不住的白发。
“生日快乐。”
季父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脸颊上,颤着声开口:“你妈又打你了?”
季泽恩没有应声,只说:“我给你带了些吃的,狱警查完会给你。”
“好好。下次来不用给我带东西,我在这儿一切都好。”季父握着话筒的手捏的太紧,以至于骨节泛白。
他语速因着急切变得有些快,显得语无伦次:“你要照顾好自己,你上回说你现在读大学了,可以干不少兼职赚钱,还有奖学金拿。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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