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甚至凑在一起打了一场群架,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先前满胳膊的伤痕。
伤他的应该是个女人,而看当初伤痕的模样,那时的他显然没有反抗。打起架来毫不手软的人,明明能控制住分寸,知道怎样在不伤害对方的同时震慑住对方的人,却选择了只承受,不反抗。
就像一直不让他对方父动手的方婷姐一样。
那个人,也是他的亲人吗?谢知周忍不住去想。
“收拾东西吧。”方婷擦擦脸上的眼泪,又去安抚受到惊吓的客人。可不少客人见她来了都往后一退,一副唯恐避之不及地模样。方婷无法,只好让季泽恩帮忙去给他们分送优惠券。
然而好些人都不肯要,只摆摆手,拿怪异带着鄙夷地神情打量着收拾东西的方婷,迈着小步离开了咖啡厅,生怕这里有什么妖怪似的。
“为什么会这样?”谢知周问方婷,他的眼里满是迷惑。
“你刚不是听到了吗?”她扶起椅子,指指自己:“同性恋。”
谢知周的手一顿。他平日里交集的场所不是gay吧就是学校。gay吧自是不用多说,宿舍里又是一副自由开放的景象。年轻人对新鲜事务的包容性总是更强,他都差点忘了,同性恋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件多么饱受诟病的事。
足以令人避若蛇蝎。
他叹了口气,三人沉默地在咖啡厅里收拾东西。约莫到了天黑,整个咖啡店才勉强恢复了原样。他们仨坐在一块儿吃着简单的晚饭,长久寂静后,方婷忽然喃喃自语:“我爸以前对我很好,后来他中年失业,我妈跟他离了,他就开始酗酒赌博,后来就成了这样。”
旁听的两个人皆是沉默,不知如何出言安慰。方婷说完,又扒拉了一口饭,像是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