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宿舍相处的这些日子,段邦无疑是对季泽恩的感受最深的,尽管对方是情绪如此不外露的人,同住了这么久,也能窥见一些端倪。
当冷静的人失去自持,从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误的学霸跌落神坛。
谢知周揪住睡衣的领口,只觉得心口涩的厉害,然而反复揉搓,不得其法,只有一片滚烫的灼热,以及钻心的疼。
“不过后来他又考回第一了,”段邦继续道:“现在他对你的态度是什么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谢哥,他那时候是真喜欢你啊,你是怎么狠下心来走的。你可别又说是’腻了‘,不然我现在就爬上去打你。”
“不是。”谢知周拿被子蒙住脑袋,闷闷道。
两厢无话,段邦放下了打算踹床板的脚,在黑夜中闭上了眼睛。
法医大四下学期的课少了许多,谢知周偶尔跟着导师去实验室做实验,也有时候去公安局晃悠。
一日三顿照常在食堂吃,课一节不落的去上,偶尔去附属医院门口散步,然而这么小的一个医学院,一个月过去,他却没等来想象中,和季泽恩意外的重逢。
人与人的缘分原来如此稀疏,不刻意去寻,饶是两个人在这么小的地方,都不会碰到彼此。
而他曾经却依靠着这样稀疏的缘分,爱上了一个人。
对方依然不肯同意他的好友申请,电话打过去只剩忙音。
临床八年的课堂教学接近尾声,饶是去教室堵人,谢知周也没能见到季泽恩。
他不死心地让段邦告诉过季泽恩他回来的消息,然而对方对此的响应只有一句“嗯”。
意料之内,却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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