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敬诚又道:“又譬如今日之人,大多便如话本上说的,只重衣衫不重人见了面,身上穿得几件华丽衣服,到人前去,莫要提起说话,便是放出屁来,个个都是敬重的,而若是本事泼天的主儿,衣冠不甚济楚,走到人前,除非说得天花乱坠,只当耳边风过,这难道是我乱说的吗?”
吏风、世风、学风,互相纠缠,委实无法单独拆分,一旦说起来,难免有些越界的地方,这场茶会的众人,都不是胆子大的主,故而竟是都默契避谈了。
正在茶会逐渐进入到诗文环节的时候,外面却忽然有消息打断了茶会的进度。
非是旁的消息,却是宫中发下来的诏令。
诏令不长,信息量却很密集。
“近岁以来,士风浇漓、官箴刓缺。
钻窥窦隙,巧为躐取之媒;鼓煽朋党,公事挤排之术。
遂使朝廷威福之柄,徒为人臣酬报之资。
《书》有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
朕初继大统,立志承太祖高皇帝遗命,自当深烛病源,亟待铲除。
有官守者,或内或外,各分猷念;有言责者,公是公非,各奋说直。
大臣有正色立朝之风,小臣有退食自公之节,于是朝清政肃,道泰时康,尔等亦皆垂功名于竹帛,绵禄荫于子孙,顾不美哉?
若沉溺故常,胶守故辙,朝廷未必可背,法守未必可干,则我祖宗宪典甚严,朕实不敢赦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4页 / 共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