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司的读书人有条件来国子监读书,而全国大部分的士绅子弟,都是靠着科举这条通道进入仕途,实现给家族的反哺的,但随着新的、更多更广泛的上升通道打开,有了部分改变的科举不再是士绅唯一的上升通道,那么未来诸如扩大规模建立分监的国子监,以及大明行政学校,就会吸引士绅子弟进入,到了那时候,这些人的立场自然也会发生改变。”
袁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他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当中,半晌才开口道。
“你的才学举世无双。”
“如果以学问论,便是逼平北宋五子,进入诸子之列,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有担当魄力,遇事处惊不变,且有远谋,能容忍妥协,非是短视之人。”
“你有很多有能力的追随者,你对症下药,给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这些人放眼历史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当世,足以称为能臣干臣。”
“可你知道你缺什么吗?或许你自己都没看清楚。”
面对袁珙的问题,姜星火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旁观者未必清,但当局者大概率迷。
身在局中,即便尽力高屋建瓴,也难免被视野立场所困,自觉不自觉地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思考问题。
“那是将近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是像你一般年岁.”
袁珙缓缓道:“当年太祖高皇帝渡江,在采石矶全歼集庆(南京在元朝时的称呼)元军主力,后来一路势如破竹,在徽州,太祖高皇帝征求朱升对他今后战略的意见,朱升当时只说了九个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于是,太祖高皇帝从志得意满中渐起畏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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