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暴涨陡落的洪水特点,这样用水泥堤坝把缕堤与遥堤的重心交替过来,就能起到额外淤滩固堤的实效,相当于洪水来的时候,分洪到了两侧,然后等洪峰过后,滩地上的洪水势必仍旧归回河槽,留在滩地的淤泥就可以挖出来了,虽然不能彻底改变黄河的泥沙淤积,但肯定能有相当效果。”
姜星火点头以示赞同:“就是这个意思,对于治理黄河各支流蔓延以至于夺淮入海,用束水攻沙最好,但对于黄河主道,还是束水归槽更好。”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他们从黄河的源头说起,一直谈到了到底选用哪个故道入海口,讨论了河道的走向、堤坝的建设、泥沙的淤积……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两人的讨论时而激烈、时而平和,但始终都围绕着如何治理好黄河这个核心。
治理黄河是关乎河南、河北、山东、黄淮,四个布政使司近千万人口的大事情,黄河治理不好,北方的农业就很难发展好。
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其实“究竟要不要花费巨大的代价和时间去治理黄河”这件事,早在姜星火在诏狱中模拟元朝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决心。
无论花费多少金钱,无论付出多少时间,他都要把宋、金、元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好。
如此一来,南北才能齐头并进发展,大明才没有撕裂的风险。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已是夕阳西下,但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依然沉浸在激烈的讨论中。
直到王斌实在是忍不住来报,晚餐已经备好,姜星火和宋礼才如梦初醒般地停下了讨论。
姜星火望着宋礼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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