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地,有人来与他父亲敬酒,也会笑着问一句:“小裴大人可否赏脸一起饮一杯?”
他总是淡淡摇摇头,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大人见谅,我不善饮酒。”
来人听着,也不觉唐突,笑笑也就过去了。
他从前的确不善饮酒,不过现在,他早就破了自己立下的规矩了。
裴玄将茶盏放下,朝着对面不远处的位置望过去,那里空空如也。
他眼眸黯了黯,看向不远处的刻漏。
宴席已过半,她不会出现了。
“父亲。”他看向裴敬。
裴敬脸色因为饮了酒而有些泛红,道:“怎么?”
“儿子身子不适,想先行回府。”裴玄道。
裴敬有些为难地看向皇帝的方向,道:“再等等。”
裴玄道:“可……”
话音未落,便听得皇帝道:“今日是宣德及笄之礼,朕听闻,民间女子会在及笄之礼上施展些才艺,好让宾客们瞧瞧,这孩子已然是成人了。今日既是及笄之礼,也是家宴,不若仿照民间习俗,也好为我大楚添添喜气。”
他说着,便看向陈持盈,道:“宣德,你以为如何?”
陈持盈站起身来,道:“是。”
谢贵妃笑着道:“陛下所言极是。持盈自幼爱琴,今日便奏一曲,可好?”
陈持盈道:“那持盈便奏一曲《长清》。”
她说着,目光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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