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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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的手在空中一顿，猛然抬头望向沈匀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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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沈匀霁跪坐在地板上，坑着头，急促地喘着气，光洁的肩头不住地颤抖，四肢也不受控制地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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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心脏像是要冲出这具身体的束缚，猛烈地撞击着胸腔，强烈的窒息感促使她长大了嘴巴，可视线却依旧一点点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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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觉得快要晕过去的那一刻，一张温暖干燥的大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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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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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低沉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划开了混沌，像一阵温柔的风吹进了沈匀霁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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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迷离惝恍的景色变得清晰，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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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熟悉的深邃眼眸晦暗不明，映着她的脸庞，似要将她溺在这一片幽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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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单膝跪地，喉结微动，声音低沉而沙哑：“慢慢用鼻子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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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一只手抵住沈匀霁的后颈，莫名地让人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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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匀霁眸子湿漉漉的，微光晃动，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下，冲淡了江渡岳的指缝间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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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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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喉咙似被灼伤一般，声音低哑又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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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匀霁攀上他的手臂，像是溺水者抱住了救命的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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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平静下来，恢复了正常呼吸的频率，可胸膛仍然肉眼可见地起伏着，她喃喃道：“江渡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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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江婉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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