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年都见我剪窗花,年年都这般说,也不觉乏味。”
“那必然永不可能。”
沈长生给沈丽娘铺好了厚厚一层被褥,见她身子重,心里头开始后悔起来。
日后不管如何,都要先将东西备好才行。就只一次,便这样了。若他再不好好多挣些钱,或是认真苦读,如何对得起她。
院子里暖阳高照,谢婴贴好钟馗,便被沈锦书拉着去放爆竹。
桃枝巷的其他孩童不懂什么官官民民,谢婴与他们混作一团,又塞了很多饴糖。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混成了他们的“大哥”,成了放爆竹的一把手。
一个个爆竹被插在小河沿的积雪中,就等谢婴点燃引线。
“彭!”
在孩童们的欢声笑语中,大家都年长了一岁,新年换旧年。
三人帮沈家做了那么些事,自然也被热情地留下来用饭。
元日的席面最一整年中最好的,整张桌上排满了酒菜,气势十足。
冒着热气的山煮羊,一早挑来小苍山的泉水炖煮,尝之满是杏仁与花椒的香气;蹄膀炖鸡卵,用筷子轻轻戳开,便能将整根猪骨取出,外皮肥糯,内里炖酥了一点儿也不柴。鸡卵更是被炖成了酱褐色,揉满了肉香;酱烧花鲢,鱼肉软嫩弹牙,蘸上汤汁,更添风味;洗手蟹,公蟹膏肥,母蟹黄香......
暖锅下放了炭火,其中煮爆鱼、蛋饺、咸鸡、走油肉,若是腻着了再添一把野荠菜,正咕嘟咕嘟冒泡。
春盘、什锦小炒、蜜煎、果子......一盘一盘地垒在上头,连个空出来的地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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