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沈姑娘这样的人,她对你的信任一旦崩塌,日后对你还会如眼下这般吗?”
他放鞭炮似的问出了一长串问题,字字戳人肺腑。
他太懂这些了,圣上即位不过短短一年,就大刀阔斧地改革,早就引起了朝中旧权贵的不满。朝堂岌岌可危,又有外辽虎视眈眈,一个拥有治国之才,且能在众殿下中以一百人马敌上千将圣上救于水火的人,圣上不会让他永远呆在一个小县。
而沈姑娘,偏偏不是个往热闹处挤的人。
他们日后的未来,一定是背驰的。
“我会陪着她,我亦会处理好这些事。”
说到沈雁回,谢婴的目光才有一丝柔和,淡淡开口,“鸢鸟早就传来过信件,让我回汴梁,圣上欲让我重新回到汴梁的朝堂上,我不愿,他不会罢休的......可若我答应圣上,不做文官,却做武将,若能成,我愿意用自己所有的军功换。”
他不要虚名,不想升官,就想呆在她身边。
“领兵,与辽吗?”
张伟低头嗤笑一声,觉得谢婴的话可笑至极,“辽兵阴险,边境地势险恶如天堑,太祖都拿他们没什么办法。谢婴,你当真觉得自己,不会死?你不要命了。”
他真是个疯子,一个伪装得很好的疯子。
好好的文官不当,要去吃边境的苦。自太祖以来,与辽征战的那几位将军,有多少能活着回来,又有多少回来时已过数年。
大雍国力富饶,唯独兵力薄弱。他谢婴虽一身武艺,却未免也太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