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晓芙道：“阿弥陀佛！纪女侠，别来无恙！”纪晓芙尚未从刚才那目不暇接的交手中回过神来，正怔怔的望着他，此时听他寒暄，眨眼一惊，这才轻声道：“……多谢相救！大师近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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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笑道：“贫僧过的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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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芙受他感染，也微微一笑，此时惊魂初定，她想起方才那声虎啸，转而去看船篷里的灵峰。灵峰早已重新趴下了，此时任她打量，尾巴闲闲的在船板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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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瞧见她目光，道：“这老虎是我在山间收服的，名字叫灵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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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芙颇为好奇，问他：“它吃肉罢？你怎么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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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道：“说的也是，在山中还好，它自己就能猎东西吃。往后入了城就不方便了，说不得只好买肉来给它。贫僧又穷得很，只怕它也要与贫僧一样，饱一顿饥一顿了。”他这样说着，心里却想，往后再去劫富济贫，须得多拿两个银元宝出来，只是这其中奥妙，不足与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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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芙愈看愈觉得灵峰生得美丽，不由心生喜爱，此时听方天至诉苦，犹豫片刻，自香囊中取出一小锭银子来，垂头良久，才抬眸望他试探问：“我想给灵峰添点饭钱，……不知你愿不愿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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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站在船头，闻言不由哑然一笑。他心知纪晓芙感激他此番相救，见他困窘便觉不忍，又知她心中忐忑，怕赠银唐突，故而一句话才说得如此期期艾艾。正因如此，他垂首与她四目对视片刻，竟不知如何答她，不由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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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不止，两岸风光飘然退却。流云飞霞，波光粼影，一应在他带着笑意的双眼中。纪晓芙见他只是笑，颇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望着他，可望着望着，不知为何也忍不住想要微笑，一笑之下，忽而脸上发热，又偏过头去，望江中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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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见她两手背过身去，将银子悄悄收回，才道：“纪女侠的好意，贫僧心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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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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