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楚留香静静听完,叹道:“你实在是很会恭维人。此时就算我想要打你一顿,怕也不好意思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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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道:“男人么,多半既喜欢女人,又瞧不起女人。尤其是我这种柔弱可欺的女人,一旦让他们栽了大跟头,他们便格外怒火攻心。若是能缓过气来,头一件事总是要骂几声臭表子的。二位早先没有打骂侮辱我,此刻便也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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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正要再说什么,不料方天至忽而问:“沈施主,贫僧心中藏疑已久,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事到如今,不知你能否慷慨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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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含笑向他瞥去,却见他神容冷淡超脱,全不似以往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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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瞧了他一会儿,才神态复常,甜蜜蜜微笑道:“大师有命,自然遵从。反正事到如今,我也没甚么好瞒你。从小到大,从没人肯认真听听我的意思,好好考虑我的感受。我如今做成这样一件大事,虽说功亏一篑,但若无人知晓个中曲折,倒也有些遗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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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道:“多谢沈施主。”他又瞧向楚留香,“二位周施主中毒已深,请香帅拿了瓷瓶里的解药救他二人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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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望着楚留香给周昊喂药,道:“这毒名叫心肠软,若没有解药,不出一日人就要软成皮囊裹脓水。他们中毒到现在,就算救起来也不过是两个废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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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不为所动,淡淡道:“阿弥陀佛,不过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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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笑道:“大师说得可真好。不过你究竟想问什么?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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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道:“沈施主是白玉京的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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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道:“本来可以不再是的。但眼下么,自然还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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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思索半晌,缓缓问:“那么马脸张是白玉京的人,还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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