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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着说着,语调竟也由清润转为低沉,俨然是一个中年人该有的声音了,“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年轻人若像你这般自信,或许会吃点小亏。但我很喜欢你,年轻若不气盛,如何能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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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又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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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师传向来不为世人所知,韩绮若真是雪惊的师叔,蜗居山寺十余年,为何甫一下山便能知道如此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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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绮没有再理会楚留香,而是目光一转,向方天至投去专注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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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仿佛一点也不惊讶?这很好,你一直都这么聪明,我只要稍微给你一些提点,你便能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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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沉默了一瞬,道:“我确实已想通了很多。当初你并没出事,而是自己离开寺里的。……我曾各处追问旁人,是否见过一个你这般的和尚,可除了马脸张之外,却从没人见过。那时其实我就该想到,一别四年,或许你已不是个和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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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缓缓滑过韩绮肩后的漆黑长发,续道,“马脸张诈称你被害死在海里,大抵也是你曾暗中见过他,威胁他说了假话,为的也是引我到蔺王孙身边,一步步接触白玉京的人,好让我亲耳听到当年的真相……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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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绮亦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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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口时,他却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我留在寺里的那只匣子,你可还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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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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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绮缓缓道:“这匣子是三微削的,当初装的就是你母亲留下的发簪。你祖父将莲花宝藏传下,阿暮结发从我,我便将玉钥镶成发簪,送给她簪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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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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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绮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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