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是念经念坏脑子的老秃驴，半点不通人情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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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微微闭目，张口道：“你错了。他不是要送我走，只是在等我回来。”他抬起眼睫，睫下两眸湛湛如寒珠，人则沉声道，“所谓缘法自在，不能强求。他也非是要成全你，只是苦海也无涯，他渡不了你，唯盼你有朝一日，终能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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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本还有许多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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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真的失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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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真的在乎过方暮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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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曾考虑过，自己可能会不幸死在山腹墓穴中，成了这出好戏中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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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方天至忽而间什么也不想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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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绮只是望着他，无动于衷道：“他渡不了我，我也无须自渡。我本不在苦海之中。”他说着，忽地微微一笑，柔声道，“我说过的，要送你四样生辰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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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槐序忽地膝行几步，俯在了方天至面前，道：“属下槐序，见过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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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微微皱眉，让过半步，不受他大礼。却见韩绮已从袖中摸出了一杆鲜绿欲滴的玉笛，倏而如电般直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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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眉头不动，信手捞住这一道锋利的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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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绮道：“你从小就喜欢吹笛子，却没能用过什么好的。这笛子还算个稀罕物件，勉强配得上你。槐序是个得用之人，我将他也送给你，从此以后，他的生死都由你来定夺。你是白玉京的少主人，莲花玉钥自然也是你的。可除这三样外，我还要送你最重要的一样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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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流露出三分骄傲，“你自小就不是寻常人。我教给你金蝉玉蜕功，你却能克制住自己不去练它。这很好，半疯半傻的师叔能真教给你什么？你若练岔了路，不慎酿成大祸，师叔可能替你倒霉？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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