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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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未曾谋面的小姐既然有如此得力的仆人，想来不是等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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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烦, 竟然可怕到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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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这些思绪一闪而过, 轻叹道：“老施主不肯起身, 难道怕贫僧不肯帮忙, 要跪到贫僧答应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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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嘶声道：“我跪着，恰恰是因为大师已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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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早已移开半步，不受这一拜，诧异道，“贫僧何曾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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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缓缓道：“我这样一个穷婆子，大师定然是不认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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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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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又道：“那船主适才讨买命钱，大师帮我消灾，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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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也老实地点了点头：“确实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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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妪额上的血沿着皱纹，爬布了半张瘦脸，瞧着颇有几分骇人。但她并顾不得擦拭，而是又弓身磕下一个头，道：“大师心肠慈悲，连个穷老婆子的闲事都不愿袖手旁观，又怎会不救小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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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神容不变，忽道：“老施主想来很得贵府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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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妪答道：“主家厚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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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又道：“老施主刀法亦很高明，放眼江湖，恐怕少有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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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妪叹了口气，“打得过我的人，确实也只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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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闻言便笑了一笑，“连老施主都束手无策，贵小姐的麻烦一定是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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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妪道：“确实是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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