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妪自称姓燕,此时正陪立在方天至身畔,闻言嘶声笑道:“这些人是奉小姐之命,前来迎接大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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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静静地泊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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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陈船主捧着几把油纸伞上船头来,温顺可亲道:“此去青台,海路已尽。鄙人也只能送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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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总觉得这船主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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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在即,他笑了一笑,却郑重缓道:“阿弥陀佛,多谢相送。只是从今往后,陈船主这不大体面的买卖,贫僧劝你当不做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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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船主心头一凛,哈腰道:“大师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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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言尽于此,又向燕夫人看去:“我等下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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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夫人一道站在雨中,身上的蓝衣裳已被细雨浸得发黑,衬得一张枯瘦老脸愈发丑陋阴戾。她亦瞧了眼陈船主,但却没有理他,只将伞接过一把,撑开后举在方天至头顶,淡淡笑道:“不急。瞧瞧云色,这雨下不多久。等雨停了,大师才好舒舒服服地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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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早已视风霜雨雪于无物,亦不习惯受人照顾,见状退开半步,婉拒道:“好意心领。施主不必替贫僧撑伞。”他又向岸上瞥去,道,“何况事急从权,不如尽快赶去贵府,淋些小雨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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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夫人道:“我家小姐身上的麻烦虽大,但却不急在一时。”她轻轻叹了口气,“大师若冒雨赶路,岂不是我等招待不周?此事万万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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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无意争执,便点头向陈船主道:“既然如此,可否请岸上的人来船上避一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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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船主笑道:“这个自然可以。船上虽小,挤挤倒也能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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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却用余光瞄了眼燕夫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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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夫人淡淡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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