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还有两道瘦长的人影。望着望着，她的声音默默停了下来，像是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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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静了静，斟酌半晌，才道：“贫僧并没有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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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妙妙像是忽得了一点勇气，张了张口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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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不敢再看方天至，只是低垂着头，瞧着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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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没有回答，而是问：“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蝙蝠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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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妙妙道：“我曾对你说过，若你没法子帮我，我便只好一死。其实……我只是不想毁容之后，还要被人杀死！”她像是忆起了极可怕的事，半晌才续道，“去过蝙蝠岛的人，是不允许向第三个人提起它的。我为了避难，已同大师说起了那里，若去不了白玉京，蝙蝠岛主绝不会放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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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道：“你说起时，竹斋中只你我无伤三人，蝙蝠岛主又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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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妙妙道：“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中原之内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是个极其可怕的人，可怕到让人无法想象！沈二先生偷偷记了去蝙蝠岛的路，又要在岛上闹事，他这不过是在送死，所以我才要你别去……若你不是受邀的客人，去了蝙蝠岛，恐怕就再也不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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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静静想了一会儿，道：“贫僧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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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妙妙这才抬起头，轻轻道：“那……那你答应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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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注视着她，只道：“多谢施主好意。只是这世上没有贫僧去不得的地方，也没有留得住贫僧的人。”他顿了顿，似觉得有些好笑，便也就笑了一笑。笑罢，他和气道，“这话说来怪难为情，倒令施主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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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妙妙像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道：“你……你便是武功天下第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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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道：“岂敢！贫僧别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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