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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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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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并不是第一个发现船上有人失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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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夜入定来，船舱内外除了无伤酣睡的绵长呼吸, 他只听到远近寂静的海浪声。及至天明日升, 厨上来人敲门送水时，方天至穿鞋下榻迎人, 对面两间船舱仍是扇门紧闭, 其中未传来一星半点的异响，恰似屋中人仍在睡梦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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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方天至的面, 厨房里打下手的仆人又在对门上轻轻敲了几回，无人应答之下, 他不敢再打扰客人, 只好提桶抱盆地呆站在门外，神色颇有些踟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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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本要劝他回去, 话到嘴边却忽地一怔, 向对面舱门侧首望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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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百姓，清早熟睡不醒，听不见叫门声倒还讲得通。可就算抛开殷妙不谈，铁氏夫妇身上的功夫分明不俗, 又不似目中无人之辈, 何至于听不到敲门声，或是任凭他人叫门而不予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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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 方天至忽道：“施主, 你往贫僧这站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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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人已踏前一步, 欲将那仆人让到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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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人尚不解其意, 道：“寺主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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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舱道尽头忽有个水手抢奔进来，惊声哀嚎道：“死人了！王老水和六指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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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人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手掌一松，提着的那只水桶眼见便要滚落在地，泼出水来，方天至见状伸手在桶把上一捞，复将那桶稳稳放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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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人却分毫没留意到此事，只忘我地问道：“你……你说甚么！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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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直身而起，却正见尽头拐角处，那水手还没来得及应话，一只皂靴便从他身后伸出来，毫不客气地踢到了他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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