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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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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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公子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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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默更像是一种克制, 他仿佛并没有生气, 又仿佛只是在权衡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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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 他便又惋惜般的开口了：“不能同阁下成为朋友，可算是一件难得的憾事。”他的口吻仍不温不火、不轻不重，但说话的内容却渐渐渗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只是你我之间纵然没有情分, 却还仍有生意。阁下拍了我的东西，莫非竟要和我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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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很老实道：“贫僧确实叫了价，可却没有说真的有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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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你叫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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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公子突兀地笑了起来，道：“原来阁下是来消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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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解释道：“施主说笑了, 我叫了价, 却出不上钱, 那么施主不将东西给我，咱们也算彼此不亏不欠。贫僧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委实不是存心要消遣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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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公子竟不再同他争辩, 只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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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罢, 他道, “我自出生到如今，还未曾有人敢这样同我说话。若说要就此杀了阁下, 心中倒有些舍不得。”微微一顿，他的语调已淡漠得如同面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只是我也有许多年没有这么生气了, 如果不杀了你, 实在难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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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不惊不怒, 亦淡淡道：“施主又说笑了。能杀得了贫僧的人，这世上从前没有，今后也绝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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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公子道：“你的武功或许确实不俗，但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又将别人看得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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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笑道：“你莫非以为我在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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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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