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摸,也能知道哪个是菜秧,哪个是杂草,下手侍弄起庄稼简直轻车熟路,寺里的另外两位老大哥已经拍马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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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大悲二人更加老了,做农活的间隙,二人还给彼此编了歇脚竹墩,待看门时便各自提着墩子往门口左右一坐,袖手眯在太阳地里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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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悠闲地看原随云做了一盏茶的农活,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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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他这个决定,两个月后的一日晌午,原随云拆开头缠的白布,向禅房外的大太阳地里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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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杏花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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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得已有很久,如雪杏云浸透了红,就像一团烧在人间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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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团阳光下的火闯进原随云的双目中,将他刺得满眼泪水,半晌他才移开遮挡的手,重向那棵杏树定定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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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在侧卷着白布,与他一并瞧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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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原随云道:“这是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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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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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点了点头,又倏而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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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道:“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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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至已卷好了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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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应这句话,只问:“地里的农活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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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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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片刻,下意识去拿倚在桌边的竹棒,忽又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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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这么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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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天至的注目下,他重新伸出因武功被废而比常人更消瘦的右手,将那根竹棒松松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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