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就是要说一半留一半,最好留白出让旁人自己猜的部分。
有时候故事说得太万全,反而会让人寻出破绽。
她倒是深谙骗人之道,不知道自己这些时日是否被她的某一句话骗过去了呢?
萧不言将花瓶挪开直视着她,冷不丁地问:“传闻中那个同辛随有交情的苗疆巫医是谁?”
萧景姝看着萧不言毫无表情的脸,辨别不出他是试探还是询问,于是不情不愿地答了实话:“是五年前仙逝的巫兰大巫,这几年苗疆还与剑南有没有交情我便不知了。”
她借机刺探:“君侯知晓如今的大巫是谁么?虽说苗疆依旧避世,但换了主事人到底还会向朝廷递奏表罢。”
到底几十年前名正言顺地归附了大晋,这些年也未曾真正翻脸,面子上总会过得去。
她当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萧不言想了想:“似乎是叫巫绪。”
除去四年前内乱,苗疆这几年再没有人出入了,连消息都极少传出,知晓苗疆现任大巫的人也不多。
萧景姝骂了一句——这人是欺负巫婴最厉害的那个。
萧不言听不懂苗语,却觉得这几个音节耳熟:“这是何意?”
“不是什么好话。”萧景姝嘟哝,“大概类似于‘王八羔子’这种。”
萧不言沉默片刻:“前几日遇到巫婴时,她对我说了句这个。”
“阿婴嗓子转好,在练习讲话罢了。”萧景姝极其诚恳道,“君侯想必知道,脏话能让人最快熟悉一门言语。”
反正阿婴是没有做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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