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之内。
只是朝堂上疯狗攀咬起来实在吵闹,甚至还试图给他的下属泼脏水。
他被吵得心烦意乱,拿起象牙的笏板,干脆利落对着叫得最欢的那几人的嘴抽了下去。
原本就嘈杂一片的朝堂静默一瞬,随即炸开了,夹杂着上方中和帝“放肆”的怒喝以及刘忠嗣“你这般冲动,如何能担起肱骨之臣的重任”的斥责。
他提高了嗓音,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争吵都压了下去:“肱骨迟早被这些蛀虫给蛀烂了!”
四周终于安静了。他将染血的笏板扔到一旁,撩起紫袍跪了下去:“用罪臣私产补足军费,陛下是觉得有何不妥么?”
中和帝看起来想骂他什么,却被刘忠嗣拦住了。他的声音很老,却依旧清晰:“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你错在不该没有上报私自查抄官员府邸!萧不言,你眼里有没有这个朝廷?!”
同刘忠嗣说话萧不言自觉不用跪,于是自顾自起身:“上报?若先上报,还能直接纠出这么多人么?”
刘忠嗣一时哑然。
卷进这摊脏污事里的官员太多,若名册落到政事堂,他与另两位相公定然会摘出去一些——朝廷不能一下子处置这么多人,会出乱子的!
也不怪萧不言捅出这么大乱子,谁能想到这后面有那么多条人命!
刘忠嗣宦海沉浮几十年,见惯了生死,却依旧因此愤怒,只道:“为首的这几人定不会轻饶。”
至于其他的,不想饶,也得饶。
萧不言极轻地叹了口气。
不管因为什么缘由,皇帝驾崩或是什么,这朝堂赶快洗牌一次罢!到时候他一定扶持一个明主出来,然后功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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