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觊自然察觉得到她的目光,合上书道:“你好歹也算辛随的学生,她应当让你读过这个?”
“没有。”萧景姝越过他,在茶案一侧坐了,“我还在看大帝的手记。”
啧,又是他没见过的好东西,当年太女卫残部逃出长安时并未留下大帝的手记。
卫觊随手将书扔在了美人榻上,走过去在萧景姝对面坐了。
昨夜他允诺这几日给她讲一些旧事,以及金陵的局势,这对他们都有用。
“原本今日是想和你从头到尾捋一捋当年潼关的事。”卫觊拿出了一张名单,面色有些古怪,“谁料写了写,竟发觉活着的已没有几个,死了的几乎全是不得好死。”
官场里不得好死的人太多,原本没怎么在意,昨日才惊觉是有人在蓄意报复。
公仪仇,复仇的仇。
名单上最惹眼的无疑是武德太子。
当年潼关被攻破,先帝南下避难,当时的太子却留在了长安,遥尊先帝为太上皇,自立为帝,改年号为武德。
先帝自然不肯,可又不愿担半壁江山尽数丢失的责,立了年仅五岁的小儿子为帝,却未改元,仍旧把持朝政。
大晋有血性的儿郎太多了,许多人看不上先帝弃了都城,自愿追随武德太子。
兵马粮草都充足,武德太子也打出了些名堂,不过到底还是死在了战场上,死得比先帝还早。
等等——
萧景姝悚然想到,陆氏兵将亡于潼关与武德太子带兵不过也就差了月余。
那武德太子用的那些兵马粮草,或许是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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