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仇便停住,继续打她另一只手,眼见她肩膀都止不住地开始发抖才扔了戒尺,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山体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在这偌大的密室之中,最清晰的是她的呼吸声,最刺目的是白烛跃动的光亮。数之不尽的牌位环绕着她,俯视着她。
萧景姝有些怕了。
一直缠在她手臂上不敢出来的乌梢察觉到主人的瑟缩与恐惧,探出个脑袋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萧景姝将手臂抬到了面前——赶路这些日子乌梢成日东躲西藏唯恐被人瞧见,墨玉一般的身体光泽都黯淡了不少。
其余的蛊王哪个不是被好吃好喝供养着,萧景姝心道,只有它先后跟了两个主人都没过上好日子。
乌梢不知道小主人在可怜自己,只觉得小主人的精气神儿都弱了下去,很是忧心忡忡地支起脑袋顶了顶萧景姝的鼻尖。
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死了蛇也就没命了。
萧景姝被它凉得皱了皱鼻子,心中的惧意消散了一些。
明明在心里告诉过自己很多次,潼关一役死去的那些人与自己无关,可当看到这数不尽的牌位时,还是做不到全然无愧。
萧景姝明白,纵然自己身有反骨,可终究还是受了公仪仇的影响的。
十年,公仪仇教导了整整十年。纵然她在初识公仪仇时便有了一些明辨是非的意识,可他数年的捏造与打磨还是改变了她最初的模样。
她性情里的软弱、她对自己牵扯到别人性命的畏惧以及此刻在陆氏兵将面前的丝丝愧悔,全都来源于公仪仇。
可无论怎样,我没有任何错。萧景姝目视着陆瑾的牌位,心道,阿娘也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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