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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低者,连想求一个顺心都那么艰难。
所以这世上才有那么多的不得已,那么多的伤心和离别。
做赵徽的时候,他不懂。但做赵淮徽的时候,他明白了很多。
赵淮徽轻声道:“我以前曾经做错了很多事情,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我伤了很多人的心。”
他的披风被风卷的猎猎作响,声音被风一吹,显得飘忽破碎,像是从云端吹来的声音。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周稚宁拍拍他的肩膀,“无论赵兄以前做错了什么,现在还有改过的机会。最起码,你的家人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然后周稚宁就看见赵淮徽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如鲠在喉的表情。
她骤然想起来,赵淮徽似乎是家族弃子,被赶到平城来的。
周稚宁低咳了两声:“再不济还有朋友……”
赵淮徽:……
他更沉默了。
周稚宁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这个士族的不受欢迎程度。
赵淮徽抿唇道:“我以前没有朋友,至少没有真心的朋友。”说着,他一顿,转向周稚宁,“但我想,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周稚宁笑了笑:“能与赵兄为友,是在下之幸。”
风吹起两人的衣摆,相互交缠。
两人并肩往回走。
赵淮徽问:“这件事结束后,你打算去哪儿?”
“离开平城,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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